暮星

😹

【skyeward】拼图(AU)

*ooc预警

*AU,一发完,私设如山预警。

*时间线被刻意打乱,有极少量philinda提及(背景cp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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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母亲曾经告诉我,她最无法理解的是童话,第二则是拼图。“将碎片拼起再打散再拼起,” 她靠在椅背上说,却并不看向我,“那不是游戏。那是人生。” 

我那会儿并不听得懂,只是一个人跪坐在地板上摆弄她扔给我的小玩意。穿着草裙的小玩偶,掉漆的积木,或仅仅是一只她用完的唇膏剩下的空壳。我把它打开又盖上,盖上又打开,直到我的母亲烦躁地斥责我让我别这样。

我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间,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。倘若唇膏有生命,那么它的灵魂到底是存在那抹颜色间还是空壳之中?我没去问母亲,因为她说过她讨厌这些空想。

我想她真正讨厌的不是这些,而是我的父亲。他们说他是一个画家,真正有天赋的那种,听得懂色彩的语言。我不知道。他在我出生没多久后就走了,临走前信誓旦旦承诺我的母亲一等他出了名就会来接她,从此杳无音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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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在门口等我。

我的母亲说得没错。Phil Coulson是世界上最缺少的那类人,他的好你一眼就能看得出来。Melinda正相反。她坐在驾驶座上,在红灯前停下的时候,她抬头从后视镜里静静地注视着我,那种锐利划过我的脸颊,割得生疼。

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。我猜Melinda大约不想犯下我母亲的错误。Phil不像是我父亲那类人,然而我父亲曾经也似乎是个王子,骑着白马准备拯救我的母亲于水深火热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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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存在是一个意外。我知道。我的母亲确保了我清楚自己的位置。所以当她告诉我,今年暑假我得去我某个叔叔那里度过的时候,我并没有多惊讶。

“Phil是个好人。” 她低着头说,近乎粗暴地把我那些衣服使劲儿塞进那只背包,“所以我警告你,小姐,你要是敢给我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……” 她没有接着说下去,因为没有必要。她清楚我不敢有什么出格的举动。

她一言不发地将鼓鼓囊囊的背包扔给我,转身走进她自己的卧室,摔上了门。

我又在那儿站了一会儿,倒不是指望她能破例来道别,只不过这是十六年来我第一次有机会离开这里。整整一个暑假。我想,心跳几乎要卡在喉咙里。整整一个暑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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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盘腿坐在我的床上。他靠在墙角,低头用牙齿扯开那袋薯片,额头因为用力微微皱起。有那么一瞬间我想伸手触碰他,抚平那些纹理,或仅仅是由着指尖顺着它们探索,向下,向下。

他知道我在看他。他知道,然而他不在乎这些。他递过来一片薯片,指尖沾着油光。我大着胆子凑过去用牙齿去叼,我们的膝盖碰撞在一起。他嘴角抽了抽,却只是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我。我大约脸红了,但我也不在乎,房间的暖气是足够的借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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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,我是Grant Ward,你的暑期邻居,你想学长板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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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房间挺小,本来就杂的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。Ward捡起一本杂志,随手翻到填字谜的那一页。我说我从不做这个。他问我为什么,我说它让我想起来拼图。我重复了我母亲关于拼图的那些话,而他笑出声。

人生难道不是一场游戏吗。他说。有赢家,像那些大人物;也有输家,像我们。

人生难道不是一场游戏吗。

我不作回应,他也不再说话,只是在他自己的包里翻找一阵,拽出一袋拼图。

1000块。他严肃地说,仿佛那是个挑战,然而眼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。我打赌你拼不好它,Skye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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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答说我叫Skye,我可能会在学长板的过程中摔死我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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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副最最普通的拼图,蓝天下的田野里立着一座小巧的红砖瓦房子。那天晚上,我把那些碎片按照颜色分成不同的小堆,再一点一点挑拣出来,拼拼凑凑成一幅画。

将碎片拼起来再打散再拼起,人生难道不是一场游戏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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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拼好了吗。” 他问我。我告诉他还差一点点,有块拼图怎么也对不上。他的手随意地搭在我的膝上,身子越过我去看书桌上那幅残缺的画。我几乎可以尝到他的气息。

这恐怕是我的问题,他说。我大概收拾拼图时弄混了一块,现在除非拼出另一副,我们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它了。

那难道不是人生吗。我想说。在另一具拼拼凑凑出的灵魂之中找寻到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一片。那难道不是人生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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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大约是想要倚回墙边,却在中途停下,转头撞上我的视线。我张了张口,然而一时记不起自己想要说些什么。他低头吻了我的嘴角,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,便又立刻分开。我依稀记得自己想他尝起来像海,狂放克制都是他。

Skye。他开口,又似乎是不清楚如何接下去,于是只是重复我的名字。Skye。

那一刻我想他大约和我是一类人。这想法险些使我落泪,但我没有。于是我说,Ward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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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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