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星

😹

【skyeward】暴风雨(AU)

*ooc+小学生文笔预警

*ao3被墙了,从此大约再没有什么真正自由的创作。只能希望只是个短期墙,热度消退了它还能回来叭。(呜呜呜呜我搞的各大冷圈cp的粮主要还在凹3毕竟全世界的人都在那里写 真的委屈死)

*是在很气愤很难过的情况下写的skyewardAU,乱七八糟莫名其妙预警。看心情可能会删。

*以下正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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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七月的暴风雨永远是阴沉可怖的。

窗户的那一边,树的枝叶被狂风死死压在玻璃上直到它屈服折断,随之而来的是一刹那的明亮与轰隆作响的雷鸣。

那年我第一次遇到了Ward。雨中他裹紧纯黑的长袍立在街角的某个屋檐下,帽檐压得极低,低得我看不清他的眼睛。

“你不是我在等待的人。” 当我不禁在他身旁驻足时他这样说。我说您需要一份报纸吗先生。他似乎是那会儿才注意到我同他一样没有打着雨伞。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滑落,打湿了我怀里廉价的纸张。

“不用了。” 他回答,却又低头望了望我。“只是社区的活动。”我告诉他,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。他清楚我在撒谎,但什么也没说。于是我耸耸肩准备离开,然后他说,“Skye。” 

很多年以后,我想我应该为他知道我名字这类小事而感到惊讶亦或是恐慌,然而那年我十一岁,一切都似乎理所当然。

“Skye。” 他说,“你相信世界上有魔鬼吗?”

我说我不相信,因为我的确不。直到今天,我依然不能够肯定那个问题是否只是我的想象。

他蹲下来,尽管我并没有瘦小到需要他蹲下的程度。“如果有麻烦的话,就来找我。”他说,将一张名片塞到我手里,随后他站起来,头也不回地匆匆拐过街角消失了。

那场暴风雨几乎是瞬间就停了,如同它出现得那般突然,仿佛是有什么人按下了暂停键。我低头看了看那张名片,然而上面一片空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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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第二次碰见他过去了三年。

整整三年我都没再见到他,也不明白所谓“找他”该要怎么去找。那张名片我放在贴身的口袋里随时带着,仿佛它能为我带来些好运气。有没有好运气我不清楚,只是我寄身的那条街一夜之间似乎多了许多裹着黑袍的男人,尖顶帽子的帽檐遮挡着眼睛。

加勒特太太不再要求我上街卖报纸。她变得比往常还要神经质。“那些人,Skye,” 某一天黄昏,她紧张地瞥了一眼窗外,压低声音对我说,“别跟他们打交道,他们为魔鬼办事。” 我不记得自己随口应了什么,但永远记得她那晚的神情。我在那之前从未见过她流露出丝毫恐惧。

后来,邻居们发现她的时候,她把自己吊死在那间狭窄的卧室里。警方草草地调查之后判定是自杀,我却不怎么被说服。

因为那间卧室唯一的窗户,便正对着我第一次遇见Ward的那个街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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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勒特太太的妹妹来整理了她的遗物。据说,她是加勒特太太最后的亲人。她看上去是个挺正派的女人,大约将来也会嫁给一个好人。和她一块离开那栋囚禁了我十四年的房子时,她说,“真是可惜。” “可惜什么?” 我问她,她便只是叹气,不做应答。

一天后,她告诉我,那栋房子没能存活过前一天夜里的一场暴风雨。

“大概它实在太老了。” 她说,眼睛看向窗外,“我和姐姐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就住在那啦。”

那场暴风雨下了两天三夜,学校也不得不通知停课。傍晚我坐在新家的书桌前补作业,抬头就透过窗子看见了他。他站在房子对面的一家小型便利店门口,跟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说着些什么。尽管我只能勉强望见他侧脸的轮廓,我依然知道是他。

房间里暖气很足,那一刻我还是打了个哆嗦。我匆忙扯下窗帘,裹上毛毯缩在床铺的一角,盯着天花板发呆。不知过了多久我朦朦胧胧听见楼上有人在争吵,好像是关于一栋坍塌的老房子,和一个把灵魂卖给魔鬼后反悔的女人。

第二天早晨,我在餐桌前和加勒特太太的妹妹抱怨起昨晚的吵闹。她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。

“怎么了?” 我困惑地问。“没事。” 她终于说,“你大约是做了噩梦,亲爱的。我们的公寓在顶楼,你忘了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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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Ward,是在我刚满十八岁那天。

我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到了那张空白的名片,只不过它不再是空白的。

老房子见?它上面潦草地写着,尾部的问号让我不知所措。于是我回去了。我骑着自行车,车篓里装着七年的疑问。

曾经的老房子如今变成了一家健身房,他就站在门口,只不过没有穿着那身纯黑的长袍和尖顶帽子。“Skye。”他说,“你来了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 我问他,十一岁那年我就应该这么问。“你的确叫做Skye,不是吗?” 他没有正面回答我,而是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,作出一副“我就是知道”的模样。于是我也不问了,只是陪他站在那里。

天空灰暗下来。我伸出手,任由那雨滴打湿了我的袖子。“是你吗?”我问他。他摇摇头,有些好笑地看向我。“不。”他解释说,“雨伴随着我们。而不是反过来。”

他就站在那儿看我,我们靠在健身房的外墙上,靠得很近很近,近得我几乎可以感受到他外套里渗透出的阴冷的雾气。于是我踮起脚尖吻了他,不为别的,只为我想知道他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。

/

然后呢?

然后他告诉我许多我不曾知晓的事情。

比如加勒特太太。她用自己的灵魂与魔鬼交易,换取了金钱、权势,失去了爱情,最终失去了性命。比如他自己。

我曾以为我得到了一切,他说。

他告诉我他真正的名字,也告诉我他过去的名字。他说Grant Ward很多年前便死了,我说,不,他还在。

他还在。

我该走了。过了一会儿后,他说。我问他你会到哪里去,他不说话,只是揉了揉我的头发仿佛我只是一个孩子。

/

那天晚上我梦到了他。

他独自站在暴风雨中,紧紧裹着我熟悉的长袍,雨水浸湿了他的黑发。我梦见我走过去,而他牵起了我的手,说,我们走。我们去寻找彩虹。

我们走。

/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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